加拿大埃德蒙頓市《光華報》
二零一五年四月二十六日,日本首相安倍晉三開始訪美行程,不僅獲得了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講的特別禮遇,還應邀到美國國務卿克裡宅邸用家宴,在華盛頓郊外的空軍基地與美國總統奧巴馬一起散步,在白宮舉行首腦會談,發表《美日聯合聲明》。期間,美日外長、防長在紐約舉行「2+2」保安磋商,雙方公佈了新版《美日防衛合作指針》,將美日關係升級為全球戰略同盟關係。
安倍此行,看上去似乎「無限風光」,可實際上卻是個任美國擺佈的小角色。在美國大幅度削減國防費用的情況下,要想繼續充當國際員警,必須有日本等盟國的合作,於是奧巴馬政府便對日本自衛隊擴大活動範圍以在全球規模支援美軍寄予願望,也就是將日本當作美國在亞洲的「代理戰鬥力」,自衛隊很有可能淪為美軍的一部分。
近日,美日為「戰略同盟關係」大造聲勢,宣稱此舉配合「變化的世界」。在美日眼中,世界出現了新安全威脅。兩國為了應對新威脅,不但將合作範圍從日本「周邊」擴展到「全球」,還將合作領域從傳統疆域延伸到新疆域、從現實空間拓展到虛擬空間,直涉太空和網路領域。這確實反映出兩國的利益關切。然而,卻未能客觀地展現當今世界的真實面目。
長期以來,中美日的力量對比和互動關係深刻影響亞太地區的格局演變,在今後相當長時期內依然是影響亞太戰略環境的重要因素。目前,促成美日戰略同盟關係的主導因素無非是對華的牽制或遏制。但當今的亞太和世界,無論是中美關係還是美日關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使得政策目標和選擇不能是一種非黑即白的界定、敵我分明的劃線。事實上,美國對華有戰略疑慮,擔心中國崛起挑戰美國的霸權地位,但又不得不同中國在許多領域搞合作;日本不也是一樣嗎?安倍時時處處宣揚「中國威脅論」,但又不願同中國完全決裂,還是在千方百計地尋求同中國接觸。美日都在實行對華的兩手政策。這說明中美日三者間幷非是一種簡單的「二對一」關係。美國對日本是「利用加限制」的實用主義,日本表面上對美國「言聽計從」,實則想借美之力達到修改和平憲法,復活軍國主義。
中美日三者關係中三邊之長和力度也不是恒定不變的。其中,中美關係在地區和全球事務中的分量遠超越美日關係。在可預見的未來,中美競爭與合作幷存,戰略競爭不會淹沒務實合作,日本在中美之間漁利的空間有限。美國對日本戰略約束的尺度主要看中美關係的態勢。中美日三者關係的複雜性決定了不能用簡單化的方法來處理,「零和」遊戲是要不得的,只有合作共贏才能使中美日三者關係形成良性互動。
同盟關係往往存在著領導與被領導的關係,有悖世界多極化的趨勢,也有違世界多樣的事實。新型國際關係追求平等相待;同盟關係信奉零和博弈,動輒干涉別國內政,加劇矛盾,無益于和平。新型國際關係不是為了少數國家的安全,而是致力於營造各國共用安全和平的新局面;同盟關係只是為了一己之私和小團體的利益,有違國際道義和國際關係準則。新型國際關係體現包容,求同存異,管控分歧,尋求最大利益公約數,力求共同發展。
推動國際關係公正化和民主化,服務人類文明發展大局,應該是各國共同努力的目標。